郡主报信啊,明明郡主不用死的……呜呜呜,怨不了你,我知道郡主宁愿死也不愿留在平南王府……”
骆笙默默听着秀月语无伦次的哭诉,眼角渐渐湿了。
从小伺候她的四个大丫鬟都是很了解她的人,所以绛雪明知她会自寻死路也要赶来报信,秀月有万千抱怨也怨不出来。
她们都清楚,那种情况下对她来说死比活着要仁慈。
她曾教导过她们,不要用自以为是的好去替别人做主,她们确实做到了。
风有些大了,那堆烧纸烧得很快,秀月把一沓沓纸钱往火舌上送。
“绛雪、疏风、朝花,你们在下边好好伺候郡主,暂时把我那一份差事也做了,等我打听到小王爷的消息就去见你们……呜呜呜,郡主太苦了,我要有了好消息才能去见她……”
躲在树后的骆笙已是无法呼吸。
她听到了什么?
小王爷——她没有听错,秀月说的是小王爷!
难道说她的胞弟还活着?
这不可能,幼弟是父王唯一的儿子,镇南王府既然遭受了灭顶之灾,怎么可能会放过他。
骆笙脑海中盘旋着无数念头,最后这些念头全化为一个:她要与秀月相认!
只有与秀月相认,她才能解开这些疑惑。
骆笙只要想到胞弟还活着这个可能就激动得浑身发抖。
幼弟是父王与母妃的老来子,才出生几日就遇到了这般惨祸。
她的幼弟甚至还没有大名,只起了一个乳名叫宝儿。
天上的月躲进了云中,秀月伏在地上哭得有些忘我。
风吹起骆笙的发丝,她站在树后却一动不动。
一个人心里太苦,总要哭一哭才好受。
她要等到秀月哭够了才过去。
至于她,现在的她是没资格痛哭的,更没资格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