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经常想不起来两个崽儿这种事,也不能全怪她——作为一棵槐树,每年开花结果那是成千上万数不胜数,就算真的有母性这种事儿,恐怕都不够头一茬儿果实分的。
所以,当妈她是很有经验的。
但是带崽儿,那就……咳咳咳。
此时此刻,厚脸皮槐羞愧也就只有一瞬间,很快她就反驳道:“胡说,你们明明不睡也可以的。而且,冥童是长不了个子的,你们能长大,全靠我的功德——怎么,吃功德的时候不嫌弃,个子长了就开始抱怨了?”
何含何章对视一眼,实在也不想说什么了,只能深沉又沧桑的叹了口气。
………
何槐叫他们过来是想问问今天拍摄的顺利不,结果话还没问出来,突然鼻子一抽——
“谁大半夜的煮肉?”
手艺还不咋滴。
她挺嫌弃——就讨厌这样的人,明明厨艺不好还糟蹋粮食,换个手艺好的来做,她又能多吃两碗饭了。
何含何章抬头看着附近一栋居民楼。
那里,第四层的东边户,灯火通明。
而一个女人正披头散发神情恍惚的扒在窗户边上,身形摇摇欲坠。
何槐无语——大半夜的折腾啥?不累吗?那肉也没香成这个样子啊!
啧,没见过世面的。
她于是走到楼下,轻声喊道:“哎,那个谁,大半夜你不出去浪,搁这里干嘛呢!”
她喊了一遍,可对方却仍是一动不动的抓住窗户栏杆,一边发抖一边努力从缝隙中偷窥,透过窗户上的影子可以看出来,里头是个男的。
不是,这就太不要脸了吧。
何槐顶瞧不起这样的变态——女的怎么了,女的就能偷窥男的了吗?
她这么一琢磨,甚觉自己个儿法律意识强,怎么说也不算给政法丢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