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目送她们的小肖。

小肖也苦笑了下。

陈院长就明白了。

她蹲下身子，粗糙又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两个孩子柔嫩的脸颊，动作格外温柔。

然而语气却是坚定的。

“不可以。”

“你的东西不够吃，可以告诉我，我来想办法，但是不可以吃别人的——因为每一件东西都有自己的归属，不属于你的，随便去拿，是一种非常不好的行为。”

“好孩子，奶奶知道你们吃了很多苦，但是有些事，再苦，都不能做的。”

何含何章听明白了。

他们犹豫着，半响才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
……………

他们是冥童，生来就知事，也生来就懵懂。何槐作为一个自己都没过明白的监护人，实在也没能尽到应尽的责任。

两个孩子如今行事，掠夺，欺骗，还有话语尖酸——

这些在他们可爱的外表下，暂时都是小毛病。

可是一辈子都在为孩子们打算的陈院长却明白——有些习惯，有些认知，必须从小就得让他们明白。

不然再大些，想改就很难了。

她看着两个孩子，明白小肖昨天来沟通时说的那些话了——

“孩子之前应该家境不错，没受过委屈，也特别聪明—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流落街头的原因，现在性格上有点小问题——”

“他们吃东西不顾人，也不知道饥饱，甜言蜜语倒是很会说，但是真的刺起人来，也说的很扎心——”

“尤其是骗人，两个孩子一唱一和，谎话一套一套的……”

比如在警局里骗其他警员给买东西吃。

“陈院长，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，小孩子说真话是应该的，他们这个样子，很可能是只是饿怕了，吃苦了。但是不能永远这样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