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是纯粹的、视万物如蝼蚁的冰冷机器。

而是多了一分审视，一分困惑，也有一分属于“鸿钧”这个独立个体的自我。

“你……是鸿钧？”

一旁的【扶桑大帝】，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，仔细地打量着他，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。

他有点慌。

毕竟，刚刚那段召唤咒语，念了一大串真名与尊号。

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岔子，把杨眉大仙的魂给召上身了，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
“鸿钧”，缓缓地转过头，将目光落在了【扶桑大帝】的身上。

那目光很是平静。

“我是。”

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天道般的宏大与无情，而多了几分沧桑之感。

“可是我怎么觉得，你不太像啊。”

【扶桑大帝】依旧不死心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。

听到这话，“鸿钧”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，竟是浮现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、充满了玩味的表情。

“你说，我不像我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鸿钧”盯着【扶桑大帝】的眼睛，反问道。

“如果我不是鸿钧。”

“那么，你告诉我，谁才是鸿钧？”

这个问题，如同一道惊雷，狠狠地劈在了【扶桑大帝】的心头！

他下意识地，抬头看了看天。

天道秩序，并未出现差错，反而风平浪静。

他不再多问了。

如果是真正的鸿钧，绝对不会问出刚才那句话。

眼前这个是一个拥有了“自我”的天道精。

可能跟鸿钧有关系，可能真的是鸿钧本尊，也可能是鸿钧诸多身份中的一个。

如果跟鸿钧没关系的话……

嘶，不敢想，不敢想！

【现在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