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渊的语气中,带着一丝缅怀与骄傲,但很快,又被沉痛所取代。
“但自两百年前,一位先祖与凡人女子通婚,血脉之力便开始稀释。从那以后,我秦家的血脉传承每一代,只能有一个人,能够承载完整的上古血脉之力。”
“当拥有血脉的下一代降生时,上一代族人身上的血脉之力,便会在瞬间……被新生儿彻底继承过去,涓滴不剩。”
秦渊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秦文龙的牌位上,声音哽咽。
“你父亲文龙,是我三个儿子里天资最高的一个,也是上一任的血脉继承者。”
“而你出生的那一刻,他正在乾元山,与一头凶兽死战。”
“然后,他身上的力量,消失了。”
“他从云端的神,跌落成了手无寸铁的凡人。”
秦渊闭上眼睛,一行浑浊的老泪,终于从他那满是褶皱的眼角滑落。
他没有再说下去,但那未尽的话语,却比任何言辞都更加残忍。
整个祠堂,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秦天跪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。
原来,这就是真相。
不是谁的错,也不是谁的阴谋。
这只是血脉的宿命。
一道无法挣脱代代相传的枷锁。
愣了许久之后,秦天缓缓起身,望着那个苍老的背影问道:“既然你对我父亲寄于如此大的期望,当初你为何又要用仙岩城和我母亲的性命相要挟?”
秦渊的背影猛地一颤,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他缓缓转过身,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浓重的悔恨与自责。
“因为……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早在二十多年前,我便夜观天象,感应到沉寂了千年的万魔宗,有了复苏的迹象。那股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