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肩膀,力道大得像是在按待宰年猪,脸上表情写满了谦卑:“您消消气,是我们没管教好他……”
最终,在班主任的调解下,路明非不仅要写检讨,还得替体委做一个星期的值日,而婶婶则“慷慨”地表示愿意承担医药费——当然,这笔钱最后会从路明非的生活费里扣。
回家的路上,婶婶的骂声就没停过。
“你知不知道医药费多贵?啊?你叔叔一个月才赚多少钱?你倒好,逞英雄是吧?你爸妈死了没人管你,你就无法无天了?”
路明非沉默地听着,指甲掐进掌心。
回到家时,叔叔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
见他们进门,他放下报纸叹了口气:“明非,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“洗什么洗!”婶婶把包摔在沙发上,“先写检讨!明天一早要当着全班人念!”
路明非默不作声地走向卫生间,身后传来婶婶尖利的抱怨:
“就知道装可怜!他爸妈活着的时候也没见多管他,现在死了倒成我的负担了……”
热水冲在伤口上时,路明非才感觉到疼。
不是手上的伤,而是胸口某个地方,像是有人用生锈的螺丝刀在慢慢搅动他的心脏。
……
第二天早读,他在讲台上念完了那封“情真意切”的检讨。
体委坐在前排,本来他可以请假,但他不想错过路明非念检讨的精彩画面,额头上缠着纱布也坚持来上学。
当路明非说到“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暴力行为是错误的”时,体委冲他做了个下流手势,引来周围一阵窃笑。
路明非面无表情地继续念着检讨。
放学后的惩罚性劳动比想象中更难熬。
体委的那帮哥们儿故意把垃圾扔得到处都是,有人把嚼过的口香糖吐到他桌上,有人往他刚拖干净的地上倒粉笔灰,在他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