锈味的血腥味。
源稚生没有去捂鼻子,他只是面沉如水地看着里边的光景,一股源自灵魂的酥麻战栗感向着四肢百骸蔓延。
门后是一间摆满“刑具”的屋子,锈迹斑斑的铁制手术台旁边,一排刀具整齐摆放,寒光闪烁,锋利异常。
头顶几枚铁钩从天花板上垂落,无风自动微微摇晃,发出嘎吱声响,仿佛钩子上还有长达数米的怪物尸体悬挂其上。
不远处,一台切割骨骼的齿轮机静静伫立,齿轮上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污渍,斑驳的血迹早已干涸,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地面上,如同一张扭曲的地图,记录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残忍杀戮。
源稚生甚至都能脑补出那么一副画面。
那个于他而言如同父亲般的男人,那个被蛇岐八家全体成员奉为崇敬对象的男人。
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屠宰场中悠然哼着小曲,将已然丧失反抗能力的死侍牢牢锁在手术台上。
操起锋利的刀具,毫不留情地剖开其隆起的腹部,小心翼翼地取出尚未出生的死侍胎儿,妥善保管起来充当某种珍贵的原材料。
随后,他会粗暴的将失去作用的母体挂在铁钩上,运往切割机,将其肢解后重新投放进屠宰场后方的储水仓,使之成为最适宜那些死侍胎儿生长的养料。
震惊之中,他迈步上前,环顾着那闻之不详的血腥屠宰场,一颗心不断往下沉,沉到深不见底的渊底。
地面积水沿着开胶处渗入,忽的他踩到了什么东西,细细的婴儿啼哭声在死寂的屠宰场响起。
低头望去,只见脚下一只形如幼蛇的生物正在抽动,娇小的身躯刚刚长出白色的鳞片,却已经拥有锋利的骨质爪和狰狞的肌肉。
此时那利爪正无意识地扒拉着皮鞋,长尾无力的抽打着鞋面,显然这只幼小的死侍胎儿已经是弥留之际。
“噗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