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地提醒了一句。
“他能干出拿老婆抵债这种事情来,还要面子?还有面子?”
尽管这么说,李大山却终究还是停了手。
“哐当”一声,扁担被仍在了地上。
李大山耸着眉头,坐在老木椅上点燃了一杆旱烟,“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赌债?”
“三百。”
“多少!”
“三百。”
“说的这么轻松?你知不知道,隔壁村的二东在县城的制糖厂上班,那厂里效益多好,一个月才三十块钱!三百块,寻常人不吃不喝得存两年!”
李大山一拍桌子,“你个败家的玩意儿!让你进城跟刘叔学修电视机,好有一技之长。你呢?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!天天跟一些街溜子鬼混,喝酒打牌。要不是这次儿媳妇回来,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捅了这么大的篓子!
说说吧,这三百块钱,你打算怎么还?”
“我有办法。”
李前程暂时没考虑好具体该怎么去赚第一桶金,不过,这个时代,遍地都是机会,以他的见识,赚钱不难。
“你有个屁的办法!”
李大山唾沫横飞,自己生的儿子,还不清楚对方的本事?
高不成,低不就,吃不了苦,受不了罪,连吹个牛都是破绽百出,啥能力都没有。都怨他娘给宠坏了!
李大山伸手入怀,掏出了一个小布包。
布片展开之后,里面是一大堆分分角角,还有几张大团结,他低头数了两遍,
“这里总共52块钱,你拿去,先把那赌债还上一点,剩余的,我再去想办法。”
李前程心头五味杂陈。
那个时候,他和父亲的关系不算太好,父亲总是嫌弃他,而他也因此与父亲之间有所隔阂。
不过,人到中年再回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