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昌还劝赵构:“殿下放心,此差无甚,好谈……”
好谈自是有道理的,便是朝廷里,什么条件都能答应,自然好谈。
赵构自也点头:“嗯,好谈就好……”
赵构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,要说他不担忧他不怕,那是假的,好端端家中坐着,来了这么一个差事,如之奈何?
他也没想过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可争可得,一个闲散王爷都当不自在。
张邦昌自又去劝:“殿下到时候,当喜怒不形于色才是……”
张邦昌还是担忧,毕竟赵构还是年轻,他也怕赵构误事。
赵构点头来:“自是相公多言,我端坐其中,不苟言笑,少说就是……”
他倒是也懂,知道自己是个名义上的正使,事情还是要张邦昌来说。
张邦昌很是欣慰:“殿下大才!”
赵构听得一夸,莫名心中也有欢喜,昔日里,他可真听不到宰相来夸他,相公们,那是看都不会看他……
两人就这么出城去,只待一出城,赵构挑起车帘一看,面色就白。
何也?
赵构哪里见过这般场面,那望不到边的军帐,无数的战马,来去巡视巡逻的甲骑,轰鸣之声,就在耳边……
更有一支骑兵,见得城内出来人了,立马打马往前冲来,那健马冲过来的气势,当真骇人。
张邦昌自也在看,看得也是一时无言愣神,岂能不怕?
相公们这一辈子读书进学做官,哪里见过这种场景?
好在,也不必他们两人去与那些蛮夷交涉,头前自有人交涉,交涉几番,车驾再走。
走得不久,开始入营。
沿路去,到处都是女真军汉,所有人都盯着车驾来看,那目光里尽是虎狼之色,狰狞恐怖……
好似左近也在杀人,杀得哀嚎不已,求饶之声不绝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