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尔辈的本事,都长在一张嘴上了!”谭稹岂能不讥讽,他谭稹自是久经战阵,这些读书人,一个个说得比唱的好听,真遇到这事,只怕尿都要吓出来。
还共存亡,真是笑话!
头前多少城池?那些读书相公们,哪个不比军汉跑得快?这大名府城池里逃跑而来的知州知府,两只手都数不过来!
“阉货无胆,我自有!”李纲不走,非要纠缠。
谭稹也拿他没办法,哼哼一声,转头而去,李纲不走,他自己走,真是个狗皮膏药。
却也还有一语:“李纲,明日女真大军就到,到时候你再上城来看,且看你那两条腿还站不站得稳!还能不能与城池共存亡!”
谭稹已然下城而去,却隐隐还是听得李纲之语:“阉货误国!”
却是第二天中午,李纲当真就在城头之上,他看到了,数十万的马腿,无穷无尽的甲胄,好似乌云盖天,从北边淹没而来,好似把视线里的整个北方大地,淹没殆尽。
李纲紧紧皱眉,心中又岂能不乱不慌?他却依旧站定城头,只是左右去看,看那些城头军汉,一个个面色惨白……
惨白面色之中,竟当真是那恐惧担忧……
李纲连忙起步去走,一列一列去看,竟皆是如此,城头军汉,没有一人不是面色惨白……
李纲心中大惊,不好不好……
李纲奔走许久,回到城楼之处,振臂高呼:“儿郎们,我乃大名府知府李纲,誓与城池共存亡,大名府城坚墙高,只要诸位奋战不止,女真必然打不上来!”
左右近处,众人都来看他,李纲也看去,看到了一双一双呆滞的目光。
那城楼之内,也还有谭稹在冷笑:“此辈不懂兵事,只知道大呼小叫,还当真以为守城靠他呼喊?”
旁边也有大名府的随行官员,一语接来:“这位李相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