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在黄河各处渡口过河,倒也不乱。
为何不乱?
只问朝廷让何人来安排这些事?
竟然是枢密院副都承旨程浩,所以过河之事还真不乱,只管是程浩快马往各处渡口去奔。
至于领兵大帅,自是在河间府的谭稹,却是大帅谭稹,还没等到自己的大军,等来的却是女真大军。
这回金军变了,再也没有了那般拖家带口,真就是五万骑,三五步卒,其他的就是青壮奴隶,也是充当辅兵之用,还沿路又弄来不少青壮奴隶,加在一起,奴隶之数也有十来万左右。
便是一眼看去,也是二三十万大军模样。
就这个架势,河间城头之上,谭稹岂能还站得住?
城内不到两万兵,也还动员了不少青壮,但谭稹还得走,美其名曰,去调拨援军,这话倒也不假,他还真是去调拨援军的,他得把他的二十万大军“取”来。
上哪去取?自是往大名府一线去,这一退就退得极为远了,整整六百里去。
这么做,也是无奈,河间定是守不住的,什么冀州恩州之类,那也无兵可守,谭稹作为主帅,与其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,不如赶紧赶到大名府去接收大军,布置防线,准备反击。
大名府一线,磁州,相州,隆德府,博州,再往东,其实就是京东的齐州与东平府。
只要稳住这一线,局势就定住了,再待援军来,待种师道带领大军来,局势可转。
谭稹所想,其实不差,大局而言,战略而言,都是对的。
这一泄,是六百里!
管不得那么多,只管快马赶紧奔,二十万京畿之军,五个州府,要去赶紧布置起来。
这一线可不能再溃了,再溃,就是黄河,过河就是汴京。
要说谭稹一个阉货,怂,怕死,没骨头,都可以,但不能说谭稹不卖力气,更不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