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!”姚平仲拱手一礼,转头出帐。
办事,讲究的就是严谨周密,先要把监军带来的身边之人都控制住,如此才来对监军动手,以防走脱任何一人。
倒也不是怕人真从军营里走脱出去回京告状,而是怕万一走脱一两个机敏之人在军营里,到处去跑,到处去说,影响不好。
这件事,控制影响也是重中之重。
却听头前李彦来说:“他们倒是不必如何伺候,只管给了营帐,安排一些军汉听用就是!”
苏武点头:“那是自然!”
李彦忽然又觉得这苏武有那么一点前倨后恭的模样了,想来这苏武临到阵前,是想缓和一下关系?
晚了!
李彦在帅座之上,坐正身形,左右看了看,先问:“怎么还不见击鼓聚将?”
“都忙,还待众人忙定,自就聚来!”苏武答着,有些心不在焉,因为那文书之人,送上了一叠纸张,是要发往各军的军令信件,要与苏武过目。
那文书名叫吴用,他倒是知道今日要做什么,他也有过出谋划策,比如先把诸多军将都安排出去忙碌,再迎监军入大帐落座,先控制随从……这些都是苏相公随口问的,也是吴用随口答的。
这点小谋,自是手到擒来。
只看李彦面色不善:“还有什么比天恩浩荡更为着急?天子勉励诸将的圣旨,就在我身上,当快快击鼓,教众将且来聆听圣训!”
苏武把视线从手中的书信移开,稍稍抬眉看向李彦,却也就看得这一眼,又低头去看书信,还与吴用来说:“此处当改,木料之数不对!”
吴用低头去看,立马躬身:“是下官纰漏,这就改……”
吴用转头自又去誊抄再写。
一旁李彦脸面何处去放?怒而开口:“苏学士,你何以如此不把天子监军放在眼中?你当真不怕我往朝堂诸公与天子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