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人去打仗啊?”李彦自是昂着头挺着胸,鼻孔看人去,便是刘延庆从来都这么恭敬,越是刘延庆恭恭敬敬,李彦自更是权柄官威不同凡响。
刘延庆也有应对,带着一些谄媚的笑容来说:“监军容禀,他是主帅,末将是下官,自是不该多问,但也不是一个人去,他自己麾下骑兵,还有我鄜延之骑兵,拢共也有万余,还有犬子一并也去。”
李彦面色之上当真不快,再问:“他去打哪里啊?”
“洪州吧,许是洪州,要么是龙州……”刘延庆捉摸不定来答。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李彦只管是气,气许多事,他还等着许多场合呢……
比如大军来聚,千军万马,旌旗如云,军将济济一堂……
又比如,祭天祭旗祭祖宗,誓师大会,如此种种……
便也是这些场合对于李彦而言,很重要,监军得露脸,也要看看哪个军将懂事……
这都是人心,这都是斗争之道,分个你我,也要用人,如此也才有人可用,才有斗争的手段百出。
怎的……好似这些事都没了一般,那苏武自己还跑了,千军万马还没来呢……
作为领导,岂能不与下属多见见?推心置腹之类?人呢?人还没来,这他倒是知道的……
就听得刘延庆带着谄媚来说:“监军息怒,倒也不知何事如此动怒,但有何事,只管吩咐末将去做就是!”
李彦微微低了高高在上的眼皮,只把刘延庆上下一扫,这厮……别看笑容里很谄媚,但心思里,不对劲!
李彦深谙斗争之道,这种感觉上的东西,向来也准,便是头前苏武那不怀好意的下马威,他也看得清清楚楚……
“哼!”李彦鼻孔出气,只道一语:“你可莫要不把本监军放在眼里!”
“岂敢岂敢,监军这是哪里话?”刘延庆那也是滑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