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我既着车驾,送二十万贯往东平府以充军资,乃是李家私财,且就看着,看着学士重复汉唐!”
苏武一时间,不免也是心潮澎湃,以往他说此语来,多只是话语里在说,心中的激动并不多。
今日里,莫名心中也起激动,却是苏武来说:“这二十万贯,你不用送到东平府去,此般回来,我本就要做一件事,子道兄你领头来做!”
“但请吩咐,若真复汉唐之荣光,我虽读书少用功,功名不曾考,但身为男儿,亦当效死!”李迒似也激动而起。
这世间的故事,本没有李迒,他最后本该家业散尽,朝不保夕,不过是南宋临安城里的一个小官,赚一份养家糊口的笔墨钱,养着一家老小与一个孤寡姐姐,乃至处理那些焦头烂额的事,到处求人救姐姐于牢狱之中……
但苏武的故事里,陡然有了他。
苏武来说:“我要新建一个衙门,也算不得衙门,但着实不知用什么词来说它,就起了一个名,叫做基金,取‘基础金钱’之意,你这二十万贯,就入到这基金里去,我出二百万贯进去,你还可拉拢京东高门人家,一同入个股本!”
李迒疑惑就问:“学士这……基金到底做个何事?”
苏武慢慢来说:“事事都做,也是做买卖,开矿,京东多矿产,青州那边已然在开,我却又无暇去管,在江南杭州等地,我也有产业,管理之人也捉襟见肘,乃至,修桥铺路,还有打造铁器,买卖粮食布匹,建造河海船只,往后都归在这基金里,我把那些已然开了的矿,手中还有的产业与买卖,都算作股本投入这个基金之中,子道兄领头来管,如何?”
李迒听得懂,却问:“除了修桥铺路,都是赚钱的买卖。”
“不,修桥铺路也当是赚钱的买卖,要修宽道直路,时时修缮,处处平整通达,如此,可收商队车马路钱!即便不赚钱,也当不至于亏去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