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吧,按理说,私心里是可以高兴的,但真高兴不起来,出得这把大事,朝廷怪罪下来,即便没什么罪责,不免也是牵连甚广。
蔡攸的身份着实太大……
刘光世除了挠头,还是挠头,眼前,他真也束手无策,乃至措手不及。
低头又去看那死得透透的蔡攸,不免也想,按理说不应该啊,党项人不应该做这种事……
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处不是?也没什么动机……
转念一想,莫不是这厮……到得西夏去,也是那般颐指气使吆五喝六?
莫不把人家从天子到朝臣,都得罪了个遍?如此,党项人才有这般气性?半夜来杀?
这么一想,刘光世好似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合理,不多,一点点。
“先带回平戎寨去!”刘光世大手一挥,把火把递给亲卫,翻身上马去。
这可怎么办?
好在使团之人都在,这些使团之人,都是东京来的,若不是有这些使团之人个个亲眼目睹做个见证,刘光世此番,那是浑身上下是嘴巴也说不清这件事了。
若真是党项所杀,只怕党项大军就要有动作了,这就是做好了战争准备了。
回平戎寨,第一时间,还得赶紧给哥哥再写信,给枢密院里也写信,这事出在面前,刘光世忧心忡忡,何以吃罪得起?
自也还要写信给父亲,赶紧通令各处城池与堡寨,皆要戒备,游骑斥候要都放出去,宽广的边境线上,党项人可能真要来了。
平戎寨里,灯火通明,军汉们自也不睡了,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向黑夜深处,游骑自也到处去派!
却是一个多时辰之后,有孤零零一骑,从黑夜之中靠近平戎寨,军汉们看到之后,倒也并不张弓搭箭,只是远远就问:“何人?”
那人也答:“小刘总管的故人,从延州来,有要事禀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