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卷帘人,这卷帘人,是何许人也?”
李清照只管来答:“自是身边伺候之人。”
苏武点头:“丫鬟,奴仆,苦命人也,这般人,白日伺候主人,洗衣做饭针织洒扫擦拭,忙碌不停,夜间入眠,也随时要听主人召唤,生怕怠慢,早间更要比主人起得早,生怕起迟,便是这般人,你大早起来,就问她昨夜的风雨,有没有把海棠花打落,她只想着下雨不好晒衣,又哪里有闲心去关注那几朵海棠?知否知否,自是话语声急,怪罪那苦命人不怜花草,易安居士何其苛刻?这岂能是好词?”
就听这一语去,满场禁声,针落可闻。
王仲山一脸意外,左边看看苏武,右边看看李清照。
三个小辈,那更是瞠目结舌,曾几何时,何曾想过,大表姐何等人物,竟也会被人这么怼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李清照言语之间,竟一时真无言以对,也是苏武说得自也不错。
苏武还说:“自是易安居士高门之女,掌上明珠,日日饮酒作乐,爱得花草,忧虑海棠,岂能容不得那苦命之人,无心花草,只一心伺候主人,生怕怠慢吃罪?”
“我未作此念也,只是一时心急海棠罢了!”李清照如此一语。
苏武更是来说:“我有一新词,易安居士愿听否?”
“你说!”易安居士已然把头偏向一边。
苏武自是来说:“文艺女青年之无病呻吟!”
“什么?”李清照转头回来,她许一时听不懂“文艺女青年”,但她听得懂“无病呻吟”,岂不就是在说她李清照待人苛刻,自身矫情……
“这算什么好词?着实不堪入目,不值一哂,连儿女情长都算不上,若天下人皆是这般,若士子文人皆是这般,国将不国!若是天下士子,皆是如此顾影自怜,矫情来去,亡国之日,不远也!”
苏武铁拳连挥,只管把李清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