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语,将台之下,更还有许多京畿之军将,一个个更是连忙低头转头,回避谭稹视线。
苏武入城,城内依旧还是厮杀大作,婺州兵早已进来了,杀起人来,一点都不手软,乃至跪地投降之人,也只管打杀。
婺州兵,杀疯了,但凡青壮男人,只管去杀。
苏武并不下令阻止,他知道,这城池之内,只有女人孩童老人才能保护住男人。
只有老人说这是自己的儿子,或者有女人说这是自己的丈夫,或者有孩童说这是自己的父亲,这个男人才能活命。
苏武慢慢打马走着,也遇到,或者是寻到了王荀,王荀只管告罪:“将军恕罪,着实是少了军中操训,失了部曲管制,许多乡勇,已然管教不住了。”
苏武摆摆手,只打马继续往前去,沿路看着,倒也没有婺州兵冲进什么屋舍里奸淫掳掠,如此,就行了。
苏武不免对历史上的某些屠城之事,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与见解,当然,说的是某些。
杀吧杀吧……
整个城池犹如一个巨大的屠宰厂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之气,甚至连阳光照射之下,这小小城池里的空气都泛起一种淡淡的妖艳之红……
也不知是多少鲜血喷涌在了空气之中……
范云在说:“将军,这当真是深仇大恨啊!”
苏武点头:“便是永远,不能让人如此恨了你我……”
范云听来一愣,只管说:“咱们才不会做那些贼寇所行之事!咱们去哪里,都是秋毫无犯!”
苏武点头,难怪一支军队秋毫无犯,如此重要!以往得来终觉浅,今日才深刻有感受。
一面城破,四面皆破,一部一部的官军入城来!
甚至铁甲马蹄也来踩踏,三面无路,西面逃贼,更在快骑掩杀之下,杀得也是昏天暗地。
也不知里里外外要杀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