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稹陡然暴怒,俯身而下,双手一挥,条案上的诸般公文与文房之物,掉落一地。
更有话语来说:“小贼欺人太甚!”
辛兴宗连忙起身来劝:“相公何必与他见气?他不过一介武夫罢了,狐假虎威而已,来日方长,自有相公扬眉吐气之日。”
“我岂能不知此理?便是气煞我也,此番,无论如何,也要攻下新城,无论如何!”谭稹此时,那是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。
辛兴宗心中无奈,却也不得不去想一想,想来想去,答道:“许……不那么难。”
“说,详尽来说!”谭稹一语。
“既是那方腊与诸多贼首皆已就擒,想来那石宝与邓元觉知道此事,定然惊慌,那城里的贼人更会惶恐,此军心士气,大减,许真能打下城池!”
辛兴宗如此说着。
“对对对,你说得对!”谭稹闻言大喜,若只破一城回京,虽然不至于太丢脸,那也没什么脸面,若是破得两座城池回京,虽然不是那么长脸,但脸面至少是保住了,他还是第一次上阵领兵,甚至天子说不定还挺满意。
辛兴宗又说:“若是还有那苏武数万大军集结在此,即便是观战,那也是场面,必更能震慑城内之贼,教贼人士气更落!”
“有道理,此城可下,速速聚来军将,商议攻城之事,先与诸将好好说一番,只管把那在杭州卖了粮的钱拿来全部战前赏赐了去,虽然不多,城破定再来补!”谭稹已然激动起来,还真别说,这么一分析,这城池还真不难打。
诸般军将立马来聚,只管先说苏武之事,众人其实很高兴,总算是要打完了,可以回家了。
再说一番辛兴宗的分析,众人更是高兴不已,这番分析着实太有道理,好似就要白白捡到一个便宜,一时间气氛倒也热烈起来。
甚至还有人主动请缨,立马又有不少人起身请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