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两人也互相作请,前后落座。
“此时之杭州,虽然稍稍恢复了一些,却也难治,唐相公多多费心。”童贯正经在说。
“既是来了,那定是不敢懈怠。”唐恪还真就是个中规中矩之人。
童贯也还有正事,便问:“昔日里,你接送过辽使,也亲身走过宋辽之边境,说一说旧事……”
“枢相若问军备,唉……着实不可谈也,河北之军备,真要去论,只当是无有一般……”唐恪曾经就为此事上书大骂。
童贯其实没真去过河北边境,但每年拨钱都经过他手,已然就有怒,又问:“当真这般?无有?”
唐恪点头:“只当无有,无一部真正堪用,枢相问此,莫不是要河北用兵?”
“辽国大限将至,那女真金国,连连在胜了,再胜下去,就要到燕云了。”童贯没有完全来答。
唐恪立马皱眉:“蛮夷皆虎狼也,枢相掌兵事之要,定要早作防范。”
童贯只管点头:“是极是极。”
“托付你一些事!”童贯再又严肃。
“枢相吩咐就是……”
“杭州乃两浙中心要地,更是钱粮财货聚集之地,我若要理河北边事,定少不得钱粮物品之供应,到时候船只走河海而来,你在此地,定要多多照拂安置帮衬。”童贯真正目的在此。
“枢相放心,家国大事不敢误也!”唐恪认真点头。
真说起来,唐恪与童贯,本不是一路人,也不是一党,更不是什么门生故旧。童贯挑中唐恪,并不全因为唐恪与王黼有恶,还因为唐恪就真的是一个而今少有的办事之人。
而今这般局面,只要是真能办事,是不是一路人,不那么重要。
也不是童贯如何心胸宽广,是他真的想做成那件事,把燕云十六州拿到手上。
却听唐恪又说:“真要理清河北边事,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