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吃食早已备妥。
拿起一个小小糕点,吃得一口之后,天子开口来问:“谭稹怎的无有捷报来啊?”
王黼立马来答:“许是他初次上阵,多以谦逊,并不居功。”
“唉……童枢密年岁大了,事事都靠他,还能靠得多久去?你去个信,只管问谭稹,有功不必藏着掖着,只管来报,便也是在考教他……”
天子吃完了糕点,又端茶水。
“臣遵旨,回头就去信。”王黼答得认真。
“便也不能都把这枢密院的事皆寄托一人去,你也想想,可还有堪用之辈?若是谭稹不成,总要有人接手。”
天子有天子的思维方式。
王黼便当真作思索状,思索良久,答道:“官家,且再等等,谭稹谦逊,兴许那些小功劳他不好意思报来,只待有了大功劳,那藏也藏不住。若是万一……谭稹真不堪用,朝堂上下,想来想去,知兵者,真不多也,知兵且稳重之人,更是一时难想……”
天子把茶盏一放:“嗯?不然,朕倒是想起一人来,此番捷报里,连连都是苏武苏子卿,王相公岂能把程万里给忘记了?那苏子卿就是程万里拔擢而起,听闻也是程万里已然定了亲的女婿,那程万里知兵事也!”
王黼立马就笑:“诶!还真是,官家不说,臣还真一时把他漏了去,起初也想,京东剿贼,那贼寇不过三五万人,与这方腊逆贼一比,算不得什么,便也未想起他来,此时再想,那苏武善战非常,程万里自也不是庸碌之辈。”
“对,就是这个道理!上次见他,倒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话语,倒也可惜,那时候就当考教一二才是。”
天子自也在笑,颇有得意,便是识人之明。
“官家,倒也不急,只待南方贼寇平定,童枢相好似也还康健,只待再来一一考教就是,谭稹若是堪用,那自就是谭稹了,他毕竟是内侍出身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