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看苏武从怀中掏了掏,一个白玉发箍,也就是一个大半圆的玉环,颇宽,两头有洞,绳子穿过洞去,可以把头发固定在发箍之内。
孟玉楼置办,苏武不戴铁盔的时候用来箍发髻,刚才洗刷的时候取了下来,此时便是送给程浩,还笑:“还望程编修在枢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才是……”
自是打趣。
程浩愣了愣,伸手接过,也笑:“倒是懂事,我正缺钱,定为你多多美言就是……”
“子盛兄,走吧……”苏武松了手,往前走去。
程浩在旁,说道:“妹夫啊,你往后啊,可别再做这样的事了,听来就吓人,我可被你吓坏了去……”
旁人听来,都是热血沸腾,唯有程浩听来,那是胆战心惊。
“没事没事,一帮子草芥之辈,岂敢与我动手?”苏武安慰一语。
“那不一定啊……”程浩一说。
“我料定了的,那军帐里的人,我多都认识。”
“唉……反正不能这般行事啊,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教我妹妹如何是好?”
“嗯,下次不会了。”苏武点着头,往前大步走。
大舅哥还追着来说:“你可记下了,说话算话。”
“嗯嗯嗯嗯,知道知道知道……”苏武还是打趣。
“我说得当真呢……”
“当真知道!”苏武当真点头。
入了大帐,油灯刚刚点起,灯火昏黄。
“坐这里,坐近些。”童贯抬手比着条案侧边。
苏武上前去拱手见礼,只问:“枢相何事寻我?但请吩咐。”
“事呢,倒也无甚,就是告诉你,这杭州之战,北边怕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。”童贯是提醒苏武,任何事,总有两面。
若是头前,北边还真能指望一二,至少佯攻也好,吸引一些火力也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