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武此时,自不说那些装傻卖乖的话语了。
童贯点点头:“你啊,人心通透非常,不似这二十出头岁的年纪啊……”
苏武再说:“下官得枢相提携,下官岳父更是枢相座下门生,若说别人,自还有改换门庭之路,只说下官与岳丈,却是无有,一说恩情,一说人事,下官岂能不是那冲锋陷阵之辈?”
苏武再多直白,已然就把话说到最根本了。
童贯叹了一口气去,看着苏武,慢慢来说:“本还多有担忧,担忧你那岳丈大人……怎么说呢,就是担忧他手段不行、道行不够、智计不妥,担忧他接不住这些事,甚至我有时候也想,当真把他推到身居高位,是不是会害了他,有时候,不到那疾风骤雨中心里去,反而安全,自自在在当个不大的官职,一辈子这么安安稳稳过去了……”
童贯说到这里,顿了顿,苏武也不插嘴,只起身拿起茶壶,给童贯的茶盏里添一些热茶。
童贯当真也喝了一口,再来说:“便也想着,把他推到那个位置去,当真是对的吗?如今看着你,看得今日之你,我这些担忧,倒是去了一大半,有你在鹏远之侧,许就合适了,你呢,有手段,有道行,有智计,这些都比旁人高一截,极好。”
“枢相谬赞了,下官终究年轻,见识浅薄。”苏武答着。
“本想夸你许是天生知之,但人哪里有天生知之的?你啊,就是聪慧,什么事一看就懂,一学就会,这是天赋,倒也不夸你了,免得你当真有那骄傲骄纵在心,官场之道,权柄之道,只有个如履薄冰,且一辈子没有尽头,没有的想要,有了的又怕失去,便是如我这般好似到了尽头,却也还想要许多……”
老童贯是越说越走心。
苏武也问:“枢相还想要什么?”
老童贯笑了笑:“我先问你一事来,你说,自古……就是从上古而下,有竹帛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