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杭州,慢慢都开始发现,圣公似乎并不是一个十分心胸宽广之人……或者换个词,圣公其实缺了那几分雄主之姿。
自也是各人角度不同,都是豪杰人物,圣公一点小心思但凡露出来了,着实让许多豪杰之辈不太喜。
请战之事,不急不急,先等一等再说,先看旁人怎么说。
终究是没人说,宰相娄敏中来说:“圣公,宋廷大军十五万,不久就到,此番,我军为主场,当仰仗天时地利人和,与宋军作战,如此才是良策,只要能退敌,便是大胜,只要退敌,便是再下州府,必是亦如以往。”
立马有人附和:“此言大善!”
“好计谋!”
方腊闻言,左右去看,在座之人,竟是都在点头,便是心中只问,怎么都不愿接着干了?
这是都要保全自己,保全实力?
这百万之众,悍勇无数……
又听娄敏中来说:“只待趁此时机,稍稍停歇,用以整编精锐,再多操训,补充甲胄兵器,如此战力必是大涨,宋廷大军劳师远征,咱们以逸待劳,以天时地利人和以对,便是胜算最大!”
方腊听得也点了点头,这话,其实有道理,这两三个月来,虽聚百万之众,但也从来没有过整编操训之事,如今与强军对战,自不稳妥。
也罢,方腊便是一语:“那就各部各自整训,各守城池关隘,只待宋军再来,诸位皆听调令!”
满场众人,只管起身:“得令!”
“散去吧……”方腊摆着手,众人慢慢在散。
只待众人散去,方杰立马忍不住了:“圣公,何以信不过我啊?我自不怕死,去给三叔报仇就是!”
方腊摇摇头:“杰儿,咱们是一家人,还不到那个时候,怎能先把自家人都拼了去?如此,大业即便成了,又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?人心难测,你当知晓其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