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看了看,帐内无人,只有苏武。
吴用心中就定,这是私谈,正合心意。
“学究,坐。”苏武抬手。
吴用却是稍稍有些犹豫,座位倒是很多,但坐哪里,却不知怎么选。
苏武抬手一指:“学究,往后军帐,你就坐在那里,哪个坐。”
哪个是坐?不是军将之坐,而是在苏武侧边,那是谋士之坐,刚才坐的是许贯忠,来日再添一个就是,让吴用坐在许贯忠身旁。
“谢将军赐座!”吴用上前去坐,心中更定。
“贼首宋江,已然授首。”苏武如此一语。
吴用刚坐下,立马起身一礼:“多谢将军成全。”
两人之间,有些事,还真是心照不宣。
“学究心中不悲?”苏武问道。
吴用叹了一口气去:“其实,心中有悲,若不是到得这般境况,又何以会如此求生?能护着一个便是一个,旁人护不得,阮家兄弟如何也要护得,还有那数百同乡……这些事说来也是多言,其实将军早已看透在下心思……”
苏武听来这番言语,感观其实不差,吴用之言,与刚才宋江之言,完全不是一个路数。
苏武点头:“学究往后,这座位当安安心心坐着才是……”
不免也是敲打。
吴用立马起身拱手:“定当安安心心坐在此座之上,万万不敢有丝毫心思。”
“朱仝在何处?”苏武忽然如此一问。
“朱仝兄弟本在寨子里躲避,并不曾去突围,此时当是被搜捕的军汉捕到了,他自不会反抗,许也是他自己出来被捕,他也聪明,当会直接提将军之名,一会儿当有人来禀报将军。”
吴用展现起自己的智商。
苏武看来,其实展现得挺好,便是再言:“吴学究,你说……以朱仝为水军头领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