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?万万不能!”程小娘音调起了几分,怒其不争。
“定是比你这还麻烦呢,你不知其中,你不懂得……说不清说不清,不想不想……”扈三娘摆着手,又倒酒。
两人再喝,程小娘来说:“你怎能比我还麻烦呢?你不知道,童枢密已然在来的路上了,他来之后,我就要做个决断……”
“童枢密是多大的官?”扈三娘问。
“你怎问的是这事?大官,很大很大的官,天子身边的重臣,你怎不问为何他来了,我就要做决断?”
“我知道呢,你要做决断,那自是媒人来了,你若愿呢,他帮你说媒,你若不愿,那他自就不帮你说媒……是不是这般事?”
“你还真猜得到,你说……三娘,我该如何是好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说……你觉得哪般好?”
“我觉得啊……”扈三娘心中有一语,却是不能说,若真让她私心里觉得,那自然是不愿的好。
但她也知道,这是那苏将军的前程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扈三娘这么来答。
就看那程小娘拿着空酒杯在手,在眼前转来转去在看,口中慢慢来说:“其实我知道,我自己知道……只看那些达官显贵,哪个家中不是那开枝散叶之事?我所求,不多,求个恩爱,奈何……恩爱不恩爱,我不知也,所以,我心中慌乱……”
扈三娘无言。
程小娘看着那空酒杯,还有话语:“但却先让我看到了别人的恩爱……”
扈三娘安慰一语:“我也见着多次了,我看着,也没看到什么恩爱啊?”
这安慰的话语,说得直愣愣的。
“你啊……你看不到,我看得到,只看那孟娘子虽然百般谦虚,却是一说起来,那笑容着实是真的……岂能不是恩爱?”
“啊?”扈三娘理解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