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呼延灼去了,兴许慕容彦达也不一定愿意再冒险去为呼延灼遮掩。
如此想来,呼延灼还真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。
苏武再试探一语:“只听得呼延将军乃殿前司高太尉心腹爱将……”
呼延灼闻言,便又摇头:“唉……将军,说不来什么心腹爱将之语,那高太尉啊,他要在官家面前立功,我呢,正是有那几分悍勇之名,如此才来选用。那高太尉本是市井之辈,阿谀奉承而起,却又哪里会在朝堂与官家面前维护于我?只怕所有罪责,早已推在我一身了。”
苏武点着头来说:“武夫,难也!”
呼延灼便也附和一语:“何其难也!”
“那呼延将军……若是真无处可去,不若就在东平府暂且安身几日?”苏武试探几番之后,问出来了此语。
却看那呼延灼闻言脚步一停,转头看向苏武,便是一脸惊讶。
苏武笑着再说:“只见呼延将军几番上阵,悍勇不凡,如此良将,岂能就此流落江湖,成那孤魂野鬼?只待来日再有机会,呼延将军上阵立功,定还有再起之日。”
呼延灼满脸感激:“将军这话,深得我心,我也正是此念,只是此番我身上罪责重大,万万不是将军所能遮掩,也万万不敢连累将军,若是京东之地无处去,我便远去西北就是……”
“西北几千里之遥,沿路城池关卡无数,将军一个不慎,岂不也是牢狱之灾?还教小人欺辱……不若就留在东平府吧。”
苏武又说。
呼延灼只管躬身大礼,再答:“将军之心,铭感五内,将军治得如此将军,我心中看得就喜,岂能不愿留在此处?着实是万万不敢连累将军,只得寻远地去也。”
苏武直白一语:“无妨,将军此般忠勇之辈,我若不能遮掩庇护,心中何以能安?将军若真是离开军伍而去,当真落在小人之手欺辱,我便更是悔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