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刺耳,又是清脆。
长枪再收腋下,马速带着身形,身形带着长枪,再是一下,又是一人落马。
苏武出枪杀人,好似并不比拿筷子夹菜难多少去。
再看身侧就是武松,他只管高举硕大朴刀,甚至身形就在急速飞奔的马镫上半蹲半站,那长枪来刺他,他用手臂护臂一砸就偏。
只看他硕大的朴刀从天而降,便是当面一骑,甲胄碎裂迸溅,人还端坐,却是半边肩膀已落。
硕大朴刀顺势再下,两马高速之下,已然正在交错,那贼人之马好似还在奔着,却是一颗马头落在自己正在飞奔的脚下,只待四蹄都还迈得一步,马身才轰然往前栽倒。
只道是苏武每天练打马杀敌?
武松何尝也不是每日在练打马杀敌?他这辈子,最喜欢做的就是练身体,弄兵刃,马更是男儿心中的激情,武松已然不知练了多久,就为这一刻。
真男儿,当如是也!
那朴刀再回,再举,再是从天而降,有词来说:人马俱碎。
轰轰隆隆五百铁甲骑,入阵看来,只如一柄尖刀,骑士们不知练得多少,长枪捅刺起来,如臂指使,却又哪里是那刚刚学得打马上阵可比?
贼人便是强如花荣,铁枪来去一番,便是心中大惊,便是觉得当面之骑长枪出手一瞬,他若不挡那一下,也强行出枪,定是个两败俱伤。
他又如何舍得与一个小兵换命?
便是这些小兵,何以又敢来上阵换命?
花荣不解,第二次不解,不解何以苏武麾下之兵,从来如此悍勇?
却就是瞬间一错,再遇第二骑,花荣正要去捅,却看左右连来三枪,他格挡也快,却是心中一懵,怎么回事?
余光左右,花荣陡然惊觉,一个照面,他左右之骑四五个,个个落马,也就是说他自己身边,竟是没人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