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,却字字清晰,“比起那些血腥的记忆……我更愿意相信……刚才那个梦是真的!否则,你为何要一而再,再而三的救我?”
乔念怔愣地看着萧衡,一时也弄不明白,为何萧衡颅内的淤血并未散去,可他却能梦见当初她们相处的情景?
那些美好的画面,已经太久远了。
远到她都已经快要不记得了……
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种种情绪交织翻涌,几乎让她窒息。
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。
深吸了一口气,乔念掩去心中的惊涛骇浪,垂下眼帘,淡淡道了声,“倒是不蠢。”
再次抬眼时,目光已是恢复了冷冽,“但安全起见,在你颅内的淤血彻底化开之前,这绳索,还不能解。”
毕竟,受过他一剑,总该长点记性。
萧衡静静地看着她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激烈的情绪风暴似乎已经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和……一种近乎温顺的妥协。
他没有任何挣扎,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,声音依旧沙哑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:
“好……听你的。”
另一边,宇文昊的书房。
厚重的织锦窗帘只拉开了一半,阻挡了外面过于明亮的日光,使得室内光线略显昏暗。
宇文昊负手立于半开的窗前,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沉。
尤达垂手侍立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
“百毒不侵……她的血……竟真能解蚀骨缠?”宇文昊的声音不高,甚至算得上平静,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,刮过寂静的空气。
尤达眉心微沉,恭禀着,“是,沈越亲口所说,而且……萧衡的状态,似乎不错。”
“呵……”
宇文昊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