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仿佛凝固。

知晓李寒舟已经明白实情，青玉便耷拉着脑袋，叹息道：“好吧……外面那些人，是这么说主人的。”

“所以，师尊说的那些，都是真的？”李寒舟苦笑一声，问道：“当年宝鼎真人炼制能吞噬仙人的邪器，人人喊打的事情，都是真的？”

“……真的。”青玉的声音细弱蚊蝇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？”李寒舟质问道，气笑道：“给我挖这么一大坑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青玉抬起头，眼巴巴地看着李寒舟，小脸上满是委屈和担忧。

“我怕……我怕我说了，您就不要这个传承了。”

“宝鼎洞天虽然好，但要是知道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，换谁都会犹豫的。”

“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能开启洞天的人，我不想再等几千几万年了……”

看着它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，李寒舟觉得又无奈又好笑的。

事到如今了他还能说什么？

骂它一顿？

还是动手打他一顿？

算了吧，李寒舟叹了口气，揉了揉眉心，忽然觉得心好累。

自己这一路走来，从天玄界到无垠大陆，好像就没一件省心事，真的是天下第一惹事精。

“行了。”他摆了摆手，既是说给青玉听，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
事已至此，再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。

贼船都上了，漂洋到海中心了，难道还能跳下去不成？

见到李寒舟没有真的发火，青玉也松了一口气，随后小手一翻，光芒一闪。

一颗锈迹斑斑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铁球，出现在它的掌心。

这铁球约莫拳头大小，表面坑坑洼洼，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，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，就像一块被遗弃在角落里无数年的废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