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个稚嫩的,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。
“爹爹……开门……”
是小儿子的声音。
“爹爹,你们都怎么了……娘在哭,你也不理我……”
“砰,砰,砰。”
小小的拳头,无力地敲打在厚重的木门上。
那声音,像是锤子,一下,又一下,狠狠地砸在了余承山那颗已经麻木的心脏上。
他身体剧烈地一颤。
面前的冰冷,与门外鲜活的呼唤,形成了两个极端的世界。
“爹爹……呜呜……你开门啊……”
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大,充满了孩童的恐惧与无助。
余承山缓缓地转动僵硬的脖颈,看向那扇门。
他将冰棺收了起来,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,撑着地面,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。
双腿早已麻木,他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,却死死地扶住了墙壁。
他走到门前,停顿了许久,才拉开了门栓。
“吱呀!”
门开了。
阳光涌了进来,刺得他睁不开眼。
一个三岁大的孩童,正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,抽噎着站在门口。
看到门开,看到自己的父亲,小儿的哭声一顿,扁着嘴,伸出了小手。
“爹爹,抱。”
余承山看着眼前这张天真无邪,与自己另一个儿子幼时何其相似的脸,以及这双清澈的,不染尘埃的眼睛后,他再也撑不住了。
“呜呜……”
他一把将小儿子紧紧地搂进怀里,回到祠堂里,瘫坐在地上。
这个在商海中从未低过头的男人,此刻抱着自己仅存的希望,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。
“我的儿啊……”他的泪水,滚烫,汹涌,浸湿了孩子的衣衫。
小家伙被父亲这突如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