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川走上前，道：“我知道你在经营自己的势力，但那些说到底都是魏老强行给你的，真论起来……你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。”

“现在你和陛下你好我好大家好，锦衣卫，密谍司随便你调动，可你有没有想过，有一天你陷入危险，却调不动密谍司和锦衣卫，你又该如何？”

“小逸，有一天陛下要是下令让我杀你，我唯有遵旨。”

唐逸抬头看向宁川，没说话。

宁川坐在他身边，道：“我知道你没有反意，陛下也相信你没有反意，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，如果有一天陛下不再这么英明了，老了糊涂了，你怎么办？”

“来，你来告诉我，现在如果发生意外，让你逃出京都，你能逃出去吗？”

唐逸摇了摇头。

自然是逃不出去的。

锦衣卫，密谍司，还有魑魅虽然是保护他，可也可以反过来监视他。

不过，宁川愿意和他说这些，唐逸还是蛮高兴的，至少宁川将他当成了朋友。

只有朋友，才会冒着危险和他说这些，只是这些唐逸又何尝不知道呢？

要不是为了让狗皇帝放心，他会一边帮做事，一边自污，让小诗仙喜欢爬墙的消息传遍整个京都？

炎文帝是圣明的，这必须承认，可李世民不贤明吗？汉武帝不贤明吗？老了之后还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昏聩？谁都不信任。

宁川担心的是这个。

可他不担心啊！

有些事需要慢慢地来，不能一蹴而就。

本来狗皇帝现在对他没有太大的忌惮，要是发现他联合各大家族的嫡系子弟，培养关系网，那才完蛋！

“宁头，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我也不是那种引颈受戮愚忠不堪的人。”

唐逸看向宁川，道：“有些事，只能水到渠成，不能强行改变，否则会画蛇添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