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钰都无言以对。
韩泽哈哈大笑了几声,见苏长缨压根儿没有等他,立即飞奔了出去,跟上了苏长缨。
他跑得急,有些气喘吁吁的,“长缨哥,你为什么走到哪里都带着我?这是想让我蹭军功?”
苏长缨翻身上了马,“周昭带着闵藏枝。”
韩泽一头雾水,他想了想,“你觉得我同闵文书一样风流倜傥,带出去有面儿?”
苏长缨一梗,跟傻子说话,当真是不通畅。
他抛下了两个字,“眼线”。
韩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他险些忘记了,他是陛下明明白白安插在苏长缨身边的眼线。
每回他都要手舞足蹈,事无巨细的同陛下说上一遍,然后便会收获一把金瓜子,每回进宫,他都觉得自己是集市上翻跟斗的猴,虽不明白,但陛下喜欢看。
这厢苏长缨拍马领着北军疾驰而去,那边悄悄离开的霍梃还没有发现,他的身后已经悄悄地多了一个身影。
他一路疾驰,那敏捷的样子,哪里像是此前在案中瞧见过的那般笨拙。
他脚步轻点,腾挪了几下,直接落入了一条暗巷之中,他走到门前,抬手三重一轻,遂又一轻两重的敲响了门,那门突然拉开了一条缝儿,一个男子探出头来,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童。
“如何?”
霍梃闪身进去,“大哥,听叔父的,立即出城,待大事落定,再回长安。钰哥难敌,府中十有八九已经出事了。
事情已经败露,苏长缨同周昭来势汹汹……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他说着,就瞧见霍镀一脸阴沉的看着他的身后。
霍梃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,他扭头看了过去,只见屋门前的老杏树下站着一个少女,她双手抱臂,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风将她的发带吹得飞起,那百无禁忌四个字,看上去就像是催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