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偷偷唏嘘,新来的小姑娘白净的脖子,怕是很快就会被扭断,他当时也偷偷地看着,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可是周昭不但没有死,她宁愿伤了自己,也要捅人一刀。
那时候她也是像今日这般,安静地待在那里,便是一座令人仰止的高山。
白沥的万千指责像是刀片一般含在嘴中,割得他的嗓子眼都在疼。
他突然有些颓败的贴在了地面上,喃喃道,“不怪我,不怪我……我是在帮他们,谁想要活在烂泥潭里,连狗都不如。他们也都想死的,他们没有勇气不敢死,我帮他们去死……
我是在帮他们,我没有错……”
周昭终于没有了耐心,嗤笑一声。
“你杀孟延年的时候,他在干什么?他在哼小曲儿。你觉得,他想死么?
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?”
一个想要死的人,又岂会有心情哼唱小曲儿呢?
周昭想,他那时候,一定是一边铲着雪,一边哼着小曲儿,心里祝福着那个像是铃兰花一般的姑娘,永远幸福安康。
“你不是在帮他们,你只是在滥杀无辜而已。
从前你的那些高朋们不再众星捧月的围绕着你,你便屠杀弱小,在他们身上找到从前万众瞩目的感觉,不然你为何要执着于一场可有可无的生辰宴?你不是在帮他们,你是无耻的屠杀者。”
白沥听着,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哈哈地笑了起来……
笑着笑着,他却是又呜呜的哭了起来,“不怪我,不怪我……我是御史,我在帮他们脱离苦海。我……怪我……”
见周昭不问话了,苏长缨抬眸看向了巷子口围着的北军兵卒们说道,“将杀人凶手白沥抓回廷尉寺大狱,继续巡夜。”
“诺!”巷子口山呼海啸。
那一群人看向苏长缨同周昭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