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她之前对我很好。”
极端痛苦下,人就容易追忆往昔:“她帮我清理实验室,做定性分析,记录实验数据……”
“如今怎么都变了!”
姜玉砚满腔悲愤:“我低声下气地求她,甚至以死相逼,但她一直冷眼旁观!”
“她好狠的心!”
林婉意眼前发黑,用力摁住心口,喘息道:“你不许,不许再找她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姜玉砚倔劲儿上来了:“我就要缠着她,她是我妹妹,她一辈子别想摆脱我!”
“不许!”
林婉意一口气没上来,身体晃了晃,忽然跌坐在病床上。
“妈?”
姜玉砚陷入恐慌:“妈?!”
林婉意攥着心口的手松开,脸上浮现一抹灰败。
姜玉砚如坠冰窟,他慌乱地摁铃。
护士赶到,很快抬了担架过来。
“快去送抢救。”
一群人乌泱泱的来,又慌里慌张的走。
姜玉砚追到了抢救室。
他半边身子都是木的,步履蹒跚,路上跌了好几跤,好不容易来到抢救室外。
红灯亮起,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,姜玉砚牙齿都在打颤。
不会的。
不会的。
妈一定不会有事的。
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,等到红灯熄灭,医生走出手术室,哀痛道:“病人急性心肌梗死引发心脏破裂。”
“抢救无效……身亡。”
剩下的话姜玉砚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他两眼失神,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,跌坐在地上。
姜肃坐牢,他前途尽毁,林婉意就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。
现在这根柱子也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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