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黄二都跪了。
索命鬼想了想,也跪了下来。
总不能还想着反抗吧。
反正它又没说四观主的坏话,就是轮也轮不到自己不是。
“契主。”
“本家。”
黄铜油灯和索命鬼异口同声的道:“跪吧,不磕碜。”
然而,陈黄皮却没有跪。
天幕上,邪道人目光幽幽,声音响彻天际。
“黄皮儿,为何不跪?”
“师父从来不会让我下跪。”
陈黄皮一脸的执拗,不是他的自尊心作祟。
也不是他要脸皮。
而是从大到大,师父无论是疯之前还是疯之后,都没有要自己下跪过。
哪怕是犯错,也顶多挨几顿毒打。
男儿膝下有黄金,能挺直腰板站着挨打,就不要跪着说些求饶的话。
这道理陈黄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“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。”
邪道人莫名的叹了口气:“小小的一个人儿,眨眼间就长大了,只可惜,为师这次不能再心软了。”
陈黄皮道:“邪道人,你是我的师父吗?”
邪道人的口吻,很像最开始的师父。
大师父,二师父,三师父,都会偶尔清醒。
或许邪道人也一样。
然而,邪道人却摇摇头:“为师若说是,你定然会信,可为师要做的事会伤你的心,既如此,你便当为师不是吧。”
话音落地。
邪道人的手掌从天而降。
干瘦的手掌遮天蔽日。
就好像井中捞月一样探了下来。
陈黄皮脸色大变:“邪眼!!!!!”
一只只邪眼猛地在邪道人的手掌上睁开。
陈黄皮体内肝庙疯狂震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