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兰芝一愣,低头拾起信件,翻开一看,脸色顿时变得苍白。
信中详细记录了吴家如何指使田记商帮打压崔记货栈,甚至包括拦截货物、割耳示威等细节。
“这这是诬陷!”
吴兰芝声音颤抖,试图辩解。
陈云胜目光如刀,冷冷道:
“诬陷?你知道吗?做错事了不打紧,看人看走眼了也没什么关系,可是明明搞砸了事情却还死鸭子嘴硬,那就是蠢!!”
“做我的儿子,可以懒,可以笨,可以游手好闲可以欺男霸女,但绝对不可以是个蠢货。”
“否则的话,自己死了倒了算了,将家族一同祸害,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,如果是老三叫你来说这些话,那么我很失望。”
吴兰芝一时语塞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她咬了咬唇,低声道:
“郎君,妾身妾身也是为飞林着想。他毕竟是侯府的三公子,觉得老七很可能是他的得力臂助,所以略微用了些小手段想要兄弟同心.”
“够了!”
陈云胜厉声打断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侯府之事,还轮不到你来插手。吴家若再敢兴风作浪,休怪我不讲情面!”
吴兰芝浑身一颤,泪水夺眶而出:
“郎君,妾身知错了.”
陈云胜背过身,语气冷淡:
“下去吧。记住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吴兰芝咬了咬牙,最终低头行礼,转身离去。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踉跄,全然没了来时的从容。
书房内,陈云胜重新站到山河舆图前,目光深邃。老曾悄然走近,低声道:
“侯爷,三夫人她”
陈云胜摆摆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:
“不必多言。传令下去,加强侯府戒备,尤其是崔记货栈那边,不得有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