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出了后门,伏身在观后。
而龟道人,则将道袍上的褶皱都轻轻抚平,做“入定观想”状,等候着小鼠李大柱上门。
要说龟山道人本是守观残魂,身上的道袍,与那道观一般,没有香火时,道观破败,袍子也破烂,瞧起来不像个道士,倒像个乞丐。
如今,五炷香后,道观已经焕然一新,他的道袍也体面了许多,袍泽之上,游动着竹、草、花、鱼的云纹,为他平添来三分道仙气质。
“吱呀……”
道观的大门被推开,李大柱迈着松驰的步子,进了观院,冷笑着说:“观里面的道士,等我等得许久了吧?也不出来迎接迎接?”
李大柱的声量挺大,龟山道人自然是听见了,而周玄的五感更是敏锐到了极点,也听清了李大柱的“招呼”,当下便冷笑道,
“这个李大柱,也是个谈判的好手,进来便要装大,要在气势上压倒龟山道人,真是个老油子。”
李大柱比周玄想的要难缠一些,龟山道人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只见他忍痛拔了一根眉毛,朝着观后丢去。
眉毛如一条飞虫,在观后的墙壁上作狼豪笔一般,结下了数个蝇头小楷。
“大先生,我该如何应对?”
道观从某种意义上说,与龟山道人是一体的,周玄想也没想,便召了自己的骨牙,在观墙上结字,与龟山道人进行“文字交流”。
“不要说话。”
周玄的骨牙,在墙壁上写下了这四个榜文大字。
顿时,龟道人的眉毛,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,毛毛躁躁的在墙壁上,写了一溜的“???”
“……”周玄望着触目惊心的“?”,不知龟山道人是何用意。
紧接着,眉毛作笔,又在墙上飞快的写下了两行字。
第一行:疼啊……好疼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