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似笑非笑,潘永富却在纠结,他望着大民那紫红的脸,又想起大民每次见他,都喊他二伯,逢年过节家里有客,也是大民去帮忙,
种种回忆闪过之后,
潘永富终于低下了头,狠狠的说道:“不是我亲戚,我不认识。”
“那就是强冲火车,得杀鸡儆猴了。”
老人眼睛里闪过阴毒,开始收紧了布条,要将大民活活勒死……噗……一支羽箭射出,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将那布条射断,
大民终于喘过了气,掐着自己的脖子,在火车门口,像条蠕虫似的,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“明江府游神司来人了?”
纸幡老人冷笑,凝望着一盏游神灯笼在不远处落降。
夏金手持羽箭,瞧了现场的惨相,以及那个被火铳洞穿的年轻人尸身,冷峻说道:“你是荆川府的夜先生?”
“是。”
荆川府中,有几个大堂口,其中“夜先生”,便是最大的堂口,压过“寻龙天师”一头。
“在下,夜先生堂口的‘幡上红花’齐铁嘴。”
齐铁嘴摇了摇手里的幡子,对夏金说道:“你持羽箭,便是明江府的斩魈游神喽?劝你让开,运输肥羊的生意,我们夜先生做了。”
“夜先生做生意便做生意,胡乱杀我们明江府人……”
“嘬嘬嘬……你瞅瞅那些人,都还是人吗?身上衣不蔽体、脏不溜秋,他们不是人……等着火车一走,这座车无粮无住处,冷风一刮,肚子一饿,都要成为孤魂野鬼啦。”
“放肆。”
夏金搭弓要射齐铁嘴,
齐铁嘴却一点遮挡的意思都没有,反而是伸长了脖子,作引颈待戮状,说道:“你大大方方的射,我可告诉你,我们夜先生吃完了明江府这波肥羊的买路钱,荆川府的府衙,才会对你们明江府实行救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