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一脚将那年轻男人踹下了月台,他怀里抱着的孩子,也跌在了铁轨上,后脑磕破,将头磕出血来,嗷嗷大哭。
男人很恼火,爬上去要找纸幡老人出气,结果被那火铳男人,朝着胸口便是一铳……轰!
血洞大开,年轻男人当即倒地,血流不止,已经没有了吐出来的气。
当即人群开始骚动了。
纸幡老人冷笑道:“荆川府不养闲人,这趟火车,收费的,票钱,一万块,只收存单——想上车的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口袋,有没有那三斤票子。”
“乱闯火车的,与他同样的下场。”
“嘭!”
又是一火铳,对天开枪,这一枪,意味着警告。
“你个狗娘养的……没拿我们当人?”
“荆川府的王八蛋,我草你祖宗。”
“你们都让开一些,你们没钱上车,我有存单,我要上车。”
一个身穿肮脏华服的中年人,戴着金丝眼镜,凑到纸幡老人面前,手里攥着一团纸,打开一看,便是一张存单——数额清清楚楚,一万三千块。
纸幡老人将那存单拿到了手里,仔细瞧了瞧,便心满意足的对火车里的录簿师爷说道:“记下,收了这位老板一万三千块,上车,下车之后,找你余钱。”
那金丝眼镜作了个揖,便进了火车。
纸幡老人又望向了人群,说道:“明江府有钱人多,身上揣着大额存单的人也多,抓紧时间上车,
我可告诉你们,这明江府出事的时候,有一列火车在去平水府的路上,被祆火烧成了废铁,在铁路上横着呢,那条路堵住了,你们只有两条路,一条嘛,便是走水路去黄原府,一条便是搭火车去荆川府,
火车比船坐起来舒服多了,而且水路上的匪徒多,他们要的价格,可是我们的好几倍呢。”
“抓紧时间上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