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桑无力的声音,讲着最杠的话。
周玄听到此处,便觉得这个喜山王,很是难缠。
“李学者,你是寒窗苦读过的人,想必也了解血祭的古老礼仪,你倒是评评理,你们骨老会,厌恶这血祭生祠,到底有没有道理。”
喜山王将机锋转到了“李乘风”的身上,尽管他已经猜到李乘风的身体里,藏着周玄,但他到底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,并没有点明。
周玄眉头皱了皱,说道:“厌恶得有道理。”
“哦?我倒要听听,这道理从何而来?”
喜山王对于与周玄的见面,多少有些期待,如今以一种奇诡的状态,交流上了,自然也愿意多聊聊。
“如今的明江府,乃至整个井国,都开始讲文明了,老百姓的生活多好啊,不卷旱烟了,抽上了烟卷,
出行有了电车、自行车、汽车,而电灯、收音机,也开始渐渐普及,活法变了个样,过得也安稳自在,若是在遇上什么以人为祭、以血肉为祭的事情,多少吓得心惊胆战,
既然文明已经成了滚滚车轮,那蛮荒时代的做法,也就不必再提、再碰上了,见到了血腥便厌恶,不就是正常作态么?”
喜山王听到此处,便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依我看啊,那是数典忘祖,井国的香火神道,由血、肉、灵、道组成,可无论是哪一种,都是那些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厌恶的血祭生祠,养出来的,而且随着时光,一脉相承,渊源流传,从来都这样。”
“从来都这样,便对吗?”
周玄一时间“树人附体”,将喜山王问得怔住了。
“时代在变化,我们也得跟着变,就像这些寨子的山蛮族人,他们过的日子,便是天生天养,织布的织布,渔狩的渔狩,窝在一座山头里,吃饱了喝足了,剩下的时间便是拜神,
但他们也迟早会变,会从大山的深处走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