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接货的“瞭高”韩先生,便在门口的菜板上,更新野味名称,以便招徕顾客。
这大下午的,烈阳的劲头还未彻底散去,
瞭高韩先生,便又在饭庄门口接货。
他拿着洁净的毛巾,擦着额头上的热汗,等候着猎户的驴、马车。
说来也奇怪,今日,倒是来了不少的猎户,赶车的人,披着兽皮,背着火枪、硬弓,其中有不少面孔,还是老韩相熟的老朋友。
但这些猎户,车里满载着货物,却不在东江大菜馆前停车,也不送货。
这可让韩先生觉得古怪了。
连续十几辆野味车子,在街面上晃荡,可就是没有往菜馆附近靠的。
“这咋回事啊?难道又出了新馆子,截了这些野货?”
韩先生有些着急了起来,不顾被撞的风险,拦在了一辆驴车前面。
赶车的叫老斜眼。
老斜眼这人吧,以前进山,遭了熊瞎子,给熊罴一巴掌扇在了脑门上,命倒是保住了,但眼睛的肌肉似乎是嵌在了眉骨中,将一颗眼珠子拉得斜上去,从此落下了病根,
现如今,但凡有人跟老斜眼讲话,他一只眼睛瞅着来人,另外一只眼睛,还不知道瞅哪儿呢。
“老斜眼,你咋不往菜馆送货啊?这眼看着天就黑了,客人可都是巴着这一口,才来我们饭庄的,到了晚上进店,尝不到野味,我们饭庄不砸了招牌吗?”
“韩先生,我也想往你店里送,但有人不让。”
“凭啥不让?”韩先生心里咯噔一响,难道是东江大菜馆得罪了谁?
“我们十七座山头的猎户,都受了赏钱,付钱的贵人,也没别的话,就让我们载着货,绕着东市街里走,转一圈给一个大银饼。”
“光是转圈。”
“是啊。”
老斜眼还说道:“这车里的货也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