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丈夫离家出走啊,并不是逃避现实,而是去发一场横财,这场财,凶大于吉,他不敢对你明着讲。”
“发什么财。”
“明西水夫。”
周玄端起了茶碗,喝着茶,徐晴却捂住了嘴,受了惊吓,又心疼丈夫,眼泪差点夺眶而出。
她是个开茶室,每日都招待些走南闯北的客人,消息还是灵通的。
她当然知道这几天,明江府衙,日夜都在老百姓中寻找水性好的人,去明西的各大天坑、凹地里捞尸。
她还知道,这水夫捞尸别看价格高,但那危险程度,也是顶了天的。
一百个水夫去了,能回来四、五十个,都是老天爷心疼这帮可怜的苦命人。
“山人,您能帮我算算我丈夫人在明西区的哪个天坑、凹地里,我去找他回来。”
“按着我的卦象,你丈夫捞尸的过程中,赚得不少。”
“这钱赚再多,我男人若是没了命,这家也就散了……山人,你就可怜可怜我,帮我算算,我雇辆驴车,去把他接回来。”
徐晴讲着讲着,话语里隐隐透着些哭腔。
周玄听到徐晴这话,打心里高兴。
这对夫妇算得上有情有义,帮了他们,倒不吃亏。
他起了身,将一排铜钱收起,揣入了口袋里:“或是天可怜见,又或是你丈夫命硬,遇难呈祥,逢凶化吉,这一趟水夫之行,侥幸活了下来,还发了一笔小财,
按我推演啊,他快要回家了,你在茶室里等着便是。”
“当真。”
徐晴忽然破涕为笑,竟喊出了声。
周玄指了指自己的布幌子,说道:“别的都可以作假,算卦奉天行事,一定不能作假,你在此等候,别的地方都不要去,你丈夫日夜辛勤的捞尸,能走回来,怕是撑着一口气在,
回了家,这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