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女君用火枪打死了要杀储君的人,他们觉得更值了。
沈之羲成婚那日晚,寝殿里,谢云兆趴在沈书榕腿上哭了。
他亲手带大的女儿,挂在腿上的女儿,拎在手上的女儿,拿小鞭子抽他的女儿,就这样嫁人了,呜呜……
沈书榕揉着他的脑袋安抚:“羲羲提早就搬去公主府住了,那时怎么不见你哭?”
“不一样,以前她眼里只有我这个爹,只依赖我,现在全被凯瑞那臭小子抢去了。”
呜呜~
沈书榕的眼泪滴在他发顶,说话却带了笑:“明年我们就出去玩了,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就别走了,住去公主府吧。”
谢云兆猛然抬头,眼泪还粘在脸上,他摇摇头,亲吻沈书榕眼底的泪:“不行,不能被她耽误。”
沈书榕手抚上他的鬓边,拽下一根白发,这些年他不轻松。
谢云兆看到她的动作,抓住她的手问道:“怎么了?娘子是不是嫌我老了。”
沈书榕摇摇头,她竟然和他一起度过了十八年,还有一个完整的家。
所有的仇人,伤害过他们的人都消失了,真好。
歪着头看看他,泪又滑下,眼底却带着调笑:“老吗?我怎么觉得相公更有男人味了?”
谢云兆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看,紧紧的搂住她:“榕榕喜欢看就好。”
沈书榕在他肩头重重点头:“很喜欢很喜欢,看不够的喜欢,我还要看几十年。“
“从青丝到白头,无论你什么样,我都喜欢看。”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得意。
谢云兆听到这句话,眼泪突然凶猛涌出,恍惚间,他好像看到自己抱着什么东西也在这样哭。
好像......是个牌位。
谁的牌位会让他如此伤心?
他的哭喘逐渐变大,沈书榕猛然退开,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