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由远及近。
谢云兆慌的拉人起来,“她怎么这么快到?”
沈书榕笑,都六天了还快?
笑归笑,耳听到敲门声和丫鬟的借口。
“钱妈妈,郡主在休息。”能听出银芝也是硬着头皮说的,几个婢女腿狂打颤。
“休息?”才上午郡主就累了?钱妈妈眼一瞪:“你们怎么伺候的?”
沈书榕左右瞧着,哪能藏人?
推他去床底。
谢云兆瞪大双眼,他钻床底?
他可是正经未婚夫!
沈书榕掐他,再正经也是未婚夫!
未婚!
谢云兆蔫了,匍匐着趴进去,眼神委屈,“榕榕快点放我出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两人小声蛐蛐。
沈书榕脱下外衫,拔下发簪,装成刚起来的样子。
婢女们正支支吾吾,门从里侧打开。
钱妈妈终于见到沈书榕,老泪纵横要跪下,“郡主,老奴有错,耽误这么些日子,请郡主责罚。”
沈书榕急急抬手,银芝快步扶起。
“妈妈何至于此?您年纪大了,本不该让您奔波,都是为了我,怎会罚你?”
“老奴跟来等于没跟,辜负了郡王妃的交代。”
沈书榕心虚,手顺着鬓边垂发,“钱妈妈赶路辛苦,莫要再说请罪的话,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,老奴不累。”这一路休息太多。
沈书榕心跳急:“那就准备去南山的事宜,我邀请了临州府所有县令家眷,知府夫人会帮着待客,有不懂得可以去问她。”
“是,老奴这就去。”
沈书榕松了口气,刚要关上门,钱妈妈转头走回来,她的心又提起。
“郡主怎上午休息,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精心?”
银芝岁寒巧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