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到这里来了!?
李无相立即出了阴神,直往发声的地方去——那是娄何走过去、葫芦藤蔓延过去的方向。
林中昏暗,可他的阴神却是看得清楚的——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卧在一条溪水边,娄何手中正执着飞剑,看起来即将发出。
那女人该是之前摔倒了,这时候正把自己撑起来、抬起头。娄何一见到她的脸就愣住了,李无相也稍稍一愣,阴神立即回归躯壳,纵身飞奔过去。
重到溪边时候,娄何才刚将飞剑收起。李无相冲到她身前,把她看得更清楚了——
“赵玉!?”
在这样的黑暗中,赵玉是看不清的。可听到了李无相的声音,稍稍一愣,立即乳燕归巢般地扑入他怀中,声音里带着些哭腔:“……师父!”
李无相这轻飘飘的皮囊险些被撞倒,亏得身上还缠了些榆树皮。他抓着赵玉的双肩,往后退了半步仔细看她,见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都是被草木刮擦的血痕,有些已经结痂了,有些还是新鲜的,在淌着血。
只看这么一眼,他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。
赵玉之前是有修为的,之后又得了易筋经,一身的皮囊肯定谈不上铜头铁骨,然而至少不至于被草木刮擦到这个地步。而且不寻常的还有她的呼吸和心跳——呼吸又短又急,心跳得极为厉害,别说像不像修行人,就是连市井间的习武之人都比不上了。
她这是——
“怎么了?”李无相抓着她的双肩稍紧了紧,但语气却温和了些,“你这是怎么了?从哪里逃出来的?”
此时娄何已经又把飞剑放了出来,却没有催出剑光,只朝李无相摆摆手,藏身在一颗榆树下往四处戒备着。
李无相也把赵玉拉了过去——但她在叫了那一声“师父”之后,神情立即又变得惶恐起来,转脸向溪水对面的黑暗密林中看,哑着嗓子、几乎是用气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