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,眼中寒光闪烁,显然对玛咖的鲁莽闯入极为不满。
“玛咖,你的规矩是越来越差了。莫非需要本帝派人,重新教教你如何叩门请示?”
玛咖吓得一哆嗦,连忙躬身,额头冒汗:“陛…陛下恕罪!小王实在是…是有十万火急的情报!我们的援军!拉合尔城回来的援军先锋,距离弗楼瓦城已不足二十里,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抵达!”
“哦?”
卑路斯眉梢微挑,眼中的寒意稍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期待的神色:“既如此,你还等在这里做什么?还不速去集结皇宫内所有可战之兵,准备与援军里应外合,将城外那支该死的白袍军,给本帝彻底碾碎!”
“陛下放心!小王来时已经传令下去了,皇宫卫队及所有能调动的将士正在集结,只等援军一到,我们便杀出宫去,前后夹击,定叫那陈庆之、公孙瑾以及他们的白袍军插翅难飞!”
看着玛咖仓皇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卑路斯脸上那层冰冷的威严缓缓消融,化作一丝深深的疲惫与讥诮。
转身看向那依旧微微晃动的床帏,淡淡道:“出来吧,桑波。”
帷幔撩开,走出一名头顶光溜溜的,泛着青黑之色,面容粗犷,眼如铜铃,身高体壮,宛如铁塔般的壮汉,正是被卫渊废去一身修为的吐蕃国师,金钹法王——桑波。
桑波对卑路斯躬身行礼,声音粗犷:“陛下,白袍军若在此地被全歼,对我们而言,相当于斩断卫渊的一臂,实乃天大之喜!”
“全歼?”
卑路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桑波,你把陈庆之的白袍军想得太简单了,也把天竺这些废物的战斗力,想得太高了。”
卑路斯走到窗边,冷静地分析道:“白袍军最可怕的,并非攻坚,而是其天下无双的机动与骑射。以他们马术之精,箭法之准,只要天竺人敢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