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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当卫渊的大军真正不慌不忙地出现,并在城外不远处扎下连绵营寨时,这种疲惫和紧绷达到了顶点。
然而,预想中的全力进攻没有发生,取而代之的是武闵命令乞活军在开饭前进行一场佯攻。
紧接着乞活军被分成了十二个批次,每隔一个时辰,沙漏流尽,便有一队乞活军出营,在弓箭射程边缘摆开阵势,发射几轮弩箭,推动攻城器械前进一段距离,做出全力攻城的姿态,然后撤退……
又是一个时辰后,换另一队上场,重复同样的戏码。
武闵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真实,他命人在帐中摆上一个酒碗,时不时喝上一口烈酒,然后掏出一个骰子,随手丢进碗中。
单数就继续按部就班地骚扰,双数那就让乞活军全部将士集合,战鼓震天,号角齐鸣,摆出全军压上,决一死战的骇人架势,然后在快速散去,各回营地,该吃吃,该喝喝……
拉合尔城内的天竺将领很清楚,这是卫渊和武闵的消耗疲敌之计,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敢赌。
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很多时候佯攻佯着佯就真变成主攻了……
在这种持续不断,真伪难辨的高压袭扰,对于早已身心透支的天竺亲王军士兵,无异于最残酷的折磨。
日夜不休息,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,吃饭时可能鼓声就响了,刚合眼又会被号角惊醒,疲惫让他们绝望,甚至都有一种毁灭,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战争想法……
乞活军帅帐内,卫渊舒服地靠在一张铺着孟加拉虎皮的太师椅上,翘着二郎腿,手边的小几上摆着清茶、芒果干、腰果等茶点。
他时而抿一口香茗,时而拈起一块果干放入口中,偶尔拿起烟袋锅子,吧嗒两口,吐出悠长的烟圈,神情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卫府休憩般……
武闵坐在他对面,同样沉默地喝着茶,他的目光不时投向桌上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