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数息之间。

庞大如山岳般的钢铁怪物也好，震散阴云划破天际的赤色流星也罢。

二者尽数消失不见，只在天空留下一道笔直的白色痕迹。

城中残留的灵机似乎也受到了那钢铁巨人背后发光结构的影响，变得无比狂暴，令穆永不敢吐纳分毫。

耳边犹自残留着引擎的轰鸣之声，嗡嗡作响如同身处蜂巢之畔一般。

穆永眼神有些恍惚。

二者来得快去得也非常快。

若不是城中，周围还残留着种种异状，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所见的一切其实只是幻觉……

就这样望着二者离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。

“穆师兄，刚刚那……”

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穆永回过神。

回头望去，却见刚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四散而逃的苗级弟子们，此刻却是都回来了，有几个正踌蹰不安的看着他。

自从那天他把那几个人坑进掌律堂，剩下的苗级弟子不管之前如何，在那之后就都改口称他为‘师兄’。

几人神情不安，最前面那人问道：“刚刚那些……”

从一开始被选中，踏上仙道的意气风发，到被玄相天轨日日抽取修为的愤懑，再到接受现实的无奈。

如今却只剩下对未来的迷惘和担忧了。

毕竟，方才发生的种种就连穆永这种前世为返虚的‘重生者’都愣神了，更何况他们？

穆永自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，但却只是微微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。”

闻言，众人也沉默，没有再问下去。

其实他们也不奢望穆永能知道什么，再怎么也和自己一样只是练气期的苗级弟子。

不过是他刚刚表现得比较镇定，所以才抱有一丝希望罢了。

视线扫过众人，穆永叹了口气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