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权贵富户等掌握着土地,单靠租赁宅子、店铺就能坐享其成,年复一年积累了无数的财富。”
“随便一家富户,拿出几十万两银子是小事儿。恰是如此,之前抄掉李邦彦、张邦昌的家,才能抄出无数的钱。”
“您真要搞钱,就从东京城的富户手中捞钱。”
“仁宗皇帝时,为了对西夏用兵,强行向东京城的数十户富户借钱。”
“太上皇之前缺钱了,也打着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幌子,勒索城内的权贵豪绅。”
“反正这些豪绅为富不仁,官家真的缺钱,就可以效仿仁宗和太上皇。”
赵桓思考一会儿,摇头道:“就算他们为富不仁,勒索这些人也不合适。就算真要做,也是绝路的时候才能做。朕是皇帝,明火执仗的抢劫,岂不是授人口实吗?”
聂昌心中无奈。
他觉得皇帝是既要面子,又要里子,这事儿只能他去做,骂名他来承担。
只能苦一苦他自己。
聂昌深吸口气,咬牙道:“官家,臣愿意去做这件事。”
赵桓摆手说道:“聂卿,朕不是试探你,也不是让你去做。朕刚才的是真心话,不到绝路不能这么做,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朕不会像父皇一样,为了有更多的钱享乐就勒索富户。”
“当皇帝的人,不该这样做。”
“皇帝言出法随,是制定政策的人,缺钱该从制度上入手,这是最简单的。明明有手段,却要为了那点钱做承受无尽骂名的事情,只能说皇帝太废物。”
聂昌心中腹诽。
官家的意思是,太上皇废物吗?
似乎是这样。
聂昌神色雀跃,迅速道:“官家打算怎么办呢?如果能合理合法的收割这些权贵豪绅的钱,臣愿为先锋。”
赵桓眼中掠过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