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。
“真的不好意思徐老师给你添麻烦了,我会跟我家里人说的。”苏婉点头应允。
苏家人在农村干惯了农活,来到北平突然闲下来,浑身跟扎了针似的难受。
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别人捡空酒瓶、铝制牙膏皮能卖钱,于是一家三口就拿着蛇皮袋从早到晚地在家属院附近捡。
因为是离休干部家属院,又听说苏婉在上高中,所以家属院的人也很乐意将家里的旧报纸、喝剩下的酒瓶子给苏家人。
镂空砖墙的另一边儿,苏母正笑容朴素地接过别人给她的旧报纸。
冷不丁的就听到苏婉和徐妙晴的对话,脸上憨厚的笑容瞬间就凝滞住,眼神都变得呆滞起来,将旧报纸往蛇皮袋一塞,小脚重重地踩在劣实的土地上,就跑到了巷子口。
“婉妹子,想当年我生你的时候大出血,我硬是让你接生的王婆保你,结果你来北平念了几天书,一而再再而三的编谎话骗我们。”
苏母将手上的蛇皮袋往地上一丢,就拍着腿儿哭诉了起来。
“村里姑娘像你这么大的,哪个不早早嫁人了,娃儿都生了,我就是疼你,舍不得你,全家咬着牙背着债供你去镇上念高中,就是想要你嫁个好婆家。”
“我也想多留你在家一年,但你现在是留不住了知不知道?”
苏母急得一脸的泪水,捶着自己的胸口,婉妹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他们的心呢,“你没有高级翻译官对象,你那件淡蓝色长裙到底是哪儿来的?出租屋房里的一切东西又是谁买的?还有哪些票据都是哪儿来的?”
苏母已经想到这些东西可能全都是找霍家借来的。
连霍家都帮着骗他们。
苏婉完全没有想到苏母竟然就在这附近捡东西,用力地捏紧手中的信封,眉头紧紧地皱着在一起,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都骗不下去了。
她有对